今年，《中国旅游发展：分析与预测》（又名《旅游绿皮书》）已经连续出版了20年，整整的20年。到了年底，想起这件事，又心潮起伏。
这份由中国社会科学院旅游研究中心主持撰稿的我国旅游产业年度研究报告的连续出版，既是社科院旅游研究中心20年劳作的结晶，更与社会科学院的有关领导部门的关心指导和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的大力支持密不可分。它的出版，不仅有利于业界、学界和管理层深度了解每个年度中国旅游产业与学科研究的要点和热点，也有利于大家对这一产业和学科的前瞻。
回忆这20年， 应该说《旅游绿皮书》的出版，既是时代发展的需要，也是时代发展的产物。
一、共同的努力
早在2000年，社科院旅游研究中心刚刚完成改组后，就酝酿着要把研究和编著这本连续性年度报告作为自己的工作任务。起初，参加酝酿和筹备的同志比较多，但最后只推举出了三位主编：张广瑞（时任社科院旅游研究中心主任）、魏小安（时任原国家旅游局政策法规司司长）和笔者（此前不久刚从《中国旅游》杂志总编辑岗位退下来，于是由笔者担任了执行主编）。因为出版社对主编人数的限制，所以一部分热心此事并很有水平的专家就只好进入编委名单了。
根据旅游业的产业结构，经过酝酿，《旅游绿皮书》初期的结构便被定为了四大板块：主报告板块、三大旅游市场板块、港澳台板块、年度重点主题板块。主报告（有时又称“总报告”）的撰写一直是由主编来负责的。基于主报告实际上是一个“板块”，所以有时它也可以是两位撰稿人从不同重心阐述的并列两篇。头两年主报告中的“年度重要事件”的内容后来又单提出来细加分析，并作为总报告的另一篇（称“年度热点评析”或“热点点评”等）。
“三大旅游市场板块”的报告，由于其中的入境旅游一直是原国家旅游局的工作重心，所以入境旅游报告便特别邀请了原国家旅游局熟悉这一工作的同志来撰稿；在前三年，作者分别是匡林和张梅，自第四本至第十一本，撰稿人便主要是曾博伟了。出境旅游是张广瑞研究的专长，所以前十本出境旅游报告主要都是由他来完成的。由于笔者对国内旅游的关注较多，所以前十四本的国内旅游报告都是笔者来完成的。
“港澳台板块”的报告，也是找原国家旅游局的主管官员和港澳台学者来撰稿的。香港旅游报告的撰稿人比较难找，以致前10年里，撰稿人一直都比较分散；至于澳门报告，却较快地找到了固定的撰稿人，其中以中央政府驻澳的调研员任佳燕和澳门学者唐继宗的撰稿居多；台湾报告开始时作者也较分散，不久便发现了厦门大学黄福才的研究团队，故后来便集中由黄教授带领他的研究生黄颖华等来完成。
其他研究板块的报告，是设法邀请全国旅游研究专家和旅游主管部门负责人来撰稿的。因为有了大家的支持，这才使得《旅游绿皮书》的主报告、三大旅游市场、港澳台、年度重点主题等各个板块有了真正高质量的稿件，也正是有了全国研究者的通力合作，才使得《旅游绿皮书》能够得到全国学界、业界、政府管理层的欢迎、信任和支持。
特别应该提出的是，这本“皮书”的成功还与有关部门和全国主流媒体的长期重视密不可分。在本世纪之初，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刚刚推出的“皮书系列”的报告还不多，在其《经济蓝皮书》《社会蓝皮书》等十多种年度报告之中，时任社长谢寿光就已安排了《旅游绿皮书》的选题；恰好“皮书系列”的报告又得到国务院新闻中心“中国网”的重视，于是《旅游绿皮书》也与该出版社的几份重要报告一起被精选进入了该网的“国情报告”专栏。每年《旅游绿皮书》出版的新闻发布会后，“人民网”“新华网”“光明网”等全国主流媒体也都从各自最关切的角度发布了《旅游绿皮书》的出版消息与内容，这也就为全国网络和纸质传媒提供了报道的基础，也从而在全国，尤其在旅游业界、学界和政府管理层引起了更多的重视和好评。
媒体的关注和国家有关方面对这本《旅游绿皮书》的重视，同时也催生了全国有关旅游的各种年度报告的研究和编撰出版。正是因为对《旅游绿皮书》的价值和意义的看重，原国家旅游局综合司在局领导的支持下，特邀社科院旅游研究中心与该司共同研究、合作编撰出版《中国休闲发展报告》（又称《休闲绿皮书》的连续性年度报告）；一些省市（如山东、北京等）也仿效这本全国性《旅游绿皮书》的做法，陆续研究出版了他们省市的“旅游绿皮书”，笔者受邀参与主要工作的就有《北京旅游绿皮书》《北京市海淀区旅游绿皮书》等；2020年，北京联合大学旅游学院推出了他们的《城市休闲和旅游竞争力绿皮书No.1》（又称《中国城市休闲和旅游竞争力报告（2020）》），其最新的《中国城市休闲和旅游竞争力报告（2022）》不久后也将出版发行。
更值得注意的是社科院旅游研究中心年轻人的贡献。记得在本世纪初《旅游绿皮书》开始编撰的时候，研究中心先后就有七八位年轻人参加进了这项工作，其中尤其以宋瑞博士参加得最多。从《旅游绿皮书》出版的第四本起，宋瑞就担起了该书副主编的重任；在该书出版到了第九本的时候，她成为该书的三主编之一。
二、迈向新征程
《旅游绿皮书》自它出版的第十二本起，便改由社科院旅游研究中心换届后的正副主任和正副秘书长组成的新的团队来组织研究出版。宋瑞主编，金准、李为人、吴金梅副主编组成的新的主编团队不仅继承了此前十一本《旅游绿皮书》的优点，保留了此前的主要板块，而且更有了十分明显的创新。最突出的是，自它的第十二本后的每一本中，都有了好几份由年轻人集体研究推出的专题报告（这是笔者此前一直希望安排而未能够实现的），这就使得新的《旅游绿皮书》不再是一个平面的对中国旅游业的面面俱到的反映，从而成为更有深度的关于中国旅游发展研究的报告汇集。
新《旅游绿皮书》的第二个突出之处，是它的作者面更加开阔了，不仅有前十一年《旅游绿皮书》的那批研究成果斐然的老作者，更增加了不少思想敏锐、视野宽阔且研究方法多样的新锐，因此，现在的《旅游绿皮书》更得到了业界、学界和政府管理层众多读者的欢迎和喜爱。
在回顾《旅游绿皮书》连续出版20年成果的时候，人们感到，它今天的学术影响力、决策影响力、社会影响力，以及国际影响力等，已得到各方面的公认。在这方面，社科院领导同志的讲话或许最具代表性。今年《旅游绿皮书》第20本的新闻发布会上，中国社会科学院科研局局长崔建民充分肯定了20年来《旅游绿皮书》在体现“中国社科院的科研特色”方面，在体现国家“推进学科体系、学术体系、话语体系”的“三大体系建设的积极探索”方面，在体现“凝聚了两代学人的情怀和追求”方面的突出成绩。中国社科院财经战略研究院院长何德旭更进一步指出，《旅游绿皮书》能够很好地把理论研究和对策研究结合起来，既反映了现实发展、跟踪了旅游实践，也折射出扎实的理论功底和深厚的学术积淀；同时它又把旅游专业研究与国家战略结合起来，从总报告到专题报告，都能从国家发展大局、国民经济发展重要问题出发，从旅游角度去切入分析。他特别肯定了《旅游绿皮书》坚持严谨务实、独立研究的精神，以及从内容到形式的持续创新。
如果细读每年的《旅游绿皮书》，不仅能够了解每年中国旅游的发展全貌与重要环节，而且在连续的阅览中，还能够了解到20年来中国旅游发展的进程，以及其间对中国旅游发展战略和政策沿革的记录。本世纪之初，正值中国旅游的蓬勃发展期，《旅游绿皮书》重点安排的三大旅游市场板块、港澳台市场板块研究，正好反映着那时市场的发展和特征。如就时代特征而言，本世纪开始的时候，旅游事业的发展还继续着上世纪以入境旅游赚取外汇的要旨，所以在三大市场中把入境旅游市场排在了第一位；而随着市场的变化和国家对民生的更多关注，我国的国民旅游（国内旅游和出境旅游）也就上升到了《旅游绿皮书》关注的第一位。尤其是最近这些年中国旅游发展不断出现新态势，《旅游绿皮书》推出的一系列新报告更是给业界、学界和管理层带来了不少新思维，比如2021年年度主题选择的 “旅游业高质量发展”、今年年度主题选择的“旅游新发展格局”，都是很切合现实旅游发展态势的。
在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伟大事业中，中国旅游必将作出更大贡献，相信主持《旅游绿皮书》研究编撰的年轻团队一定会有更大作为。
（作者单位：北京联合大学旅游学院）
发表于 2022-12-6 10:5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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